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孔子对鲁国太师说:“演奏音乐的过程是很清楚明白的。”开始演奏的时候,乐音合奏,继续下去,纯美和谐,明晰动人,络绎回旋,整个音乐篇章也就完成了。”
语(音遇):告诉.·大(音太)师:即太师,乐官之长乐(音悦):音乐。乐,为六乙之一。《易.豫》:“先王以作乐崇德”古人将音乐作为德教的内容之一。《庄子天运》:(孔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汉代沿袭这种说法将之称为“六经”。今文家谓乐本无经,只是附会《诗经》的一种乐谱。所以《汉书.艺文志》著录古书,《六艺略》于《诗》ヽ《书》、《礼》、《易》、《春秋》五类,都注明经若干卷,只有《乐》类不言经,其下著《乐记》二十三篇古文家认为《乐经》亡于秦始里父书。根据《庄子》的记载,孔子整理过《乐经》可知孔子对音乐的造诣是很深的。
翕(音西):合,聚。其如《诗小雅》:”兄弟既翕,和乐且湛。”纯:纯美。据古琴家介绍,演奏音乐时,指法要干净,方能使音乐纯美。
从(音纵):继续。皦(音角):分明,音节明了。绎:连续不绝,像抽丝一样连绵。
诗与乐有天生的不解之缘,二者都起源于劳动。诗有完整的篇章,元代有诗歌理论认为:“作诗有四法:起要平直,承要春容,转要变化,合要渊永。”后人将“起承转合”的章法和近体诗的诗句一一对应,作为其标准章法。诗歌讲究章法,其他艺术也是如此。
一位画家说,国画也有“起承转合”的章法。国画如此,音乐更是如此。孔子描述音乐演奏的全过程,实际上正是这种章法的体现。“翕如”以交代起因,“纯如”以铺陈情景,“皦如”以洗礼心灵,“绎如”以回环余韵。整篇音乐宛在眼前,清响犹在耳畔,令人叫绝。
作者:天步子
校稿:游金地何良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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