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入梦,奇人从来不一般!
玉燕
许琳,字玉林,是南宋时扬州大商人家的子弟。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母亲曾梦到一只白玉燕子飞进了自己的怀里,只可惜仓促之间这只燕子的翅膀被折断了。许母觉得这件事很不吉利,因此经常愁眉苦脸。
然而,小娃娃生下来之后,又白又胖,长得非常讨人喜欢。渐渐地长大后,玉林越发丰神俊朗,清雅脱俗,不像是商人家的子弟,倒像是书香门第的后生。
玉林喜欢读书,但又不喜欢读那些科举考试的书,只喜欢诗词文赋之类。父亲也不愿违拗他,横竖自己家财万贯,并不需要儿子科举当官赚银子养家。玉林性格清冷,不喜好交友,读书之余,也只是爱好舞剑,对刀剑之类的兵器倒是十分上心。
西域弯刀
一次偶然的机会,父亲从一位好友那里为他淘来了一把西域弯刀,刀身上云纹飘逸、古拙,刀锋十分锐利,能够吹毛断发。这柄刀拔出鞘来,刀身幽蓝,普通人面对它时眉眼之间会感觉到森森寒意,简直不敢逼视!
玉林十分喜欢,经常把它佩戴在身上,不轻易拔出来给人看。尽管如此,他还是经常觉得遗憾,认为自己没有能够得到古代传说中那样的神兵利器!
身陷奇梦,祸福难料入巨宅!
残月如钩
有一次,玉林的表哥派人请他去赴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只见一钩残月斜挂在西天际,天地间氤氲一片,稀疏的几颗星星若隐若现,四下里一派寂静。玉林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青骢马,醉意朦胧,似睡似醒,信马由缰。
路过一片黑松林的时候,残月疏星的微光都被高大的树木遮挡住,林间一片幽暗。突然间,玉林感觉到四下里竟然听不到一丝虫鸣,屡屡凉意裹住了他的全身,他顿时警觉起来。
正在这时,许多细小的磷火从一棵参天古木的树梢上喷洒而下,就像一股小小的瀑布,坠落到地面上,又变成无数个光球跳跃、浮荡在野草间,玉林被眼前的奇景吸引得呆住了。只见这无数的小光球又仿佛像是活得一般,慢慢聚集成一股,竟然朝他围拢过来!
暗夜磷火
直到磷光跳跃到眼前,玉林这才阒然惊醒,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来。他大吼一声,挥起弯刀斩向磷火。“嘭”的一声闷响,磷火四下里飞溅,不少火星堪堪就落到玉林衣衫上。让玉林更加胆寒的是,这些火星竟然冰冷刺骨!
许玉林再也忍耐不住,赶忙拍马狂奔,想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可他跑得越快,身后那些磷火竟然追得也越快!小许一时间惊魂剧颤,酒意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
古代巨宅
黑暗中亡命狂奔了两三里路远近,玉林也不敢回头再看,直到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座宅院,他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把马拴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自己踉踉跄跄地跑上前去敲门。
拍了好几下,沉重的黑漆大门这才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一个花白胡子、满脸皱纹的老仆人举着一盏灯笼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他,满眼警惕,不耐烦地问他是哪里人,姓名住址,深夜叩门有何急事?玉林不好意思透露太多,只说是夜黑,迷路了,请求借宿一晚上。
老者很不耐烦,嘴里絮絮叨叨地讲着什么,一边让他等着,一边蹒跚地去禀告主人。半盏茶的功夫过后,院子里亮起了好几盏灯笼,刺眼的亮光中,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纷纷叫嚷,“快请贵客进来,快快去引路!”
主人出迎
在七八个仆人的簇拥之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紫衣贵人疾步迎了出来。他满脸卷曲的络腮胡子,一边高声赔罪,一边满脸堆笑地打躬作揖,请玉林进门。玉林一时间被搞蒙了,前倨后恭,落差怎么这么大?自己好像也不认识这位贵人啊?!
宾主落座之后,主人主动介绍,说自己姓萧,大半辈子在边关服役,最近几年才在游击将军的职位上告老还乡。谈起许玉林的家族,主人不住地称赞,说是累世的善人,乃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玉林本就不习惯这些寒暄的俗套,只是唯唯应酬一下,眼睛却不时地瞟向了客厅里摆设的一些刀剑上面。主人见状更加来了精神,他瞥见玉林佩戴的弯刀,不屑地摇了摇头。“客人也喜欢这些金铁玩意么?”玉林趁机向他请教。
陈列宝剑
紫衣人指着这些刀剑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它们的神奇威力和昂贵的价值令小许赞叹不已,然而,使他更加上心的是它们离奇的由来。大胡子主人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很是得意,仿佛是在夸耀自己的万贯家产,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儿女一般。
介绍到最后,玉林指着一柄样式古朴,剑身上镌刻着蝌蚪古篆的短剑向主人请教,大胡子一下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过后,他这才讲起了这柄无名古剑的由来。
神兵利器
将军奇遇,边境枯井得古剑!
那一年,萧将军(大胡子主人)率领队伍攻打边匪的一处古城堡,匪徒们誓死抵抗。看着敌人拼死相护的气势跟平常贪生怕死的样子很不一样,萧将军和手下都感到十分奇怪,也就更加相信这座城堡非同寻常,于是加紧了攻势。
接连两天两夜的大战过后,古堡终于被攻下来。萧将军派人仔细地搜寻堡内每一寸地方,可是,大家最终发现,除了一座寺庙模样的建筑之外,其余的就只剩下普通住宅。萧将军带人进入寺庙,亲自搜查。
异教神庙
阴森的殿堂里光怪陆离的邪神塑像是他们这些汉人将士从没有见过的,大家一时兴起,就把这些塑像给砸了个精光!临撤离的时候,萧将军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废墟,却隐约发现一道白光从一口枯井里发出来,直冲天空!
将军赶忙命手下过去查看,垂吊下几个士兵到井底一顿乱翻,结果只发现了一个暗红色的石匣。这个石匣四周有一道细缝,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胶粘住了,任凭众人想尽了办法也难打开。最后将军一怒之下,就让人用铁锤把石匣击烂,里面露出来这柄古剑,还有一幅刻画在兽皮上的一些古怪图文。
石匣
将军是练武的莽汉,只是看上了这柄锋利无比的短剑,至于那副图却被他随手赏给了一名参军(据说参军不久后就离开军营进山去当了道士!)。后来,将军征战边关,每次危急的时候,都是凭借这把短剑杀出一条血路,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数次搏斗中,萧将军发现了这把短剑的一个秘密:每次用它拼命搏杀的时候,剑尖处都会吐出半尺来长的暗红色光芒,这束光芒碰到任何阻挡,都会势如破竹,削铁如泥!奇怪的是,平常操练的时候,怎么挥舞,它都不会出现异常!
萧将军也曾找遍了博学的高人前来辨识这把短剑,但竟然没有一人识得此宝物!后来,大帅彭公得知了这个消息,委婉地索要过这柄短剑,想把它进献给朝廷的宰相大人。萧将军念及这柄短剑曾经数次挽救过自己的性命,就拼死不肯割让出去。他最终也因此没能进爵高升,将军心灰意冷之下,这才萌生了退意。
壮士归隐
玉林听完这柄短剑的离奇由来,不禁更加神往,心里十分渴望拿在手里把玩一下,但却碍于首次相见,素昧平生,就没有开口。
慨然相赠,梦醒惊魂得异宝!
正在这时,萧将军突然伸手向许玉林索要他的弯刀,小许赶忙抽刀递了过去。将军持刀在手冷笑数声,“俗人汗臭熏蒸,冥顽不灵,废铁而已!“说完,他另一只手猛然抽出那柄短剑,围观的人只觉得红芒一闪而逝,弯刀竟然一声长吟断为两截!
玉林大吃了一惊,盯着地上的半截弯刀心疼不已,却不敢说些什么。正在这时,萧将军和所有在场的仆人竟然一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把短剑高高地举过头顶,恭敬地献给玉林!
百战将军
许玉林当场被整懵了,连番的剧变让他目不暇接,脑子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萧将军面色悲戚,双手举着短剑,哀求玉林,“公子是贵人,将来必定成为不世出的奇才,吾等朽骨恳求公子搭救,能够免除暴露荒野的灾难!这柄稀世古剑原本就该归公子所有,将来公子用它可以博得拜相封侯,也可以斩尽天下不义之头……”
玉林心里震惊不已,连忙搀扶将军,将军却坚持跪拜,不肯起来,小许一着急大叫了一声猛然惊醒过来!
古树荒坟
晨光熹微中,露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衫,不远处的青骢马正在悠闲地啃食嫩草。一阵凉风吹来,玉林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一跃而起——所有的一切竟然是自己做的一场梦?难道是自己昨夜喝醉了,摔下马来,在荒草丛中睡着了?
再一看手中赫然正是那把神秘的短剑,而自己的刀鞘中,那柄弯刀竟然不翼而飞!玉林心头剧颤,赶忙四下里打探,却见不远处,几棵古树掩映之下,一座高大的古坟长满了野蒿、荆棘,半截石碑上隐约可见“萧将军……”几个残字!
这一下,玉林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踉跄着奔向马儿,仓皇逃离……
许员外
回到家里,父亲大发雷霆,责备他行为放诞,不求上进,整天就知道任性胡为!然后,不顾夫人和几位姨太太的反对、劝说,执意把玉林关进书房令其反省。第二天,许员外又告诉玉林收拾行李准备去蜀中舅舅那里帮他打理一下政事,小许十分反感这些俗事,就绝食以抗拒。
许员外被这唯一的儿子气得半死,偏偏又舍不得打他一顿,正在百般无奈之中,夫人突然来来告诉他,儿子说他有个条件,要是员外同意了,他就愿意去蜀中!
许员外赶忙询问什么条件,夫人这才笑嘻嘻地告诉他原委。原来,夫人忧心儿子绝食,就去劝导。言语间聊到许员外的不易,年过半百了还得操心生意,这两天正打算把一处田庄卖给一位周姓的官员,打算开辟成一处湖泊,以供自家游览。
古代田庄
小许询问那田庄的处所,竟然正是昨天自己酒醉后做的那个怪梦,得到那柄古剑的地方!玉林一个激灵,恍然大悟,赶忙答应入蜀以换取父亲不要卖掉那处田庄。此外,他还央求母亲把那处古墓修整一番,只说是自己曾经梦到那位已故的萧将军,说不定会对自己的前途有利!
员外夫妇欣然答应了儿子,玉林也不得已准备入蜀。
一诺如山,公子千里赴蜀中!
临行前的几天里,玉林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个奇怪的萧将军讲过的话。莫非,自己此次入蜀又会有什么奇遇?又或者是自己命运将要有什么样的转折?带着这些疑惑,许公子踏上了远赴蜀中的道路。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带上那柄奇异的短剑。
千里入蜀
遥远的入蜀之路,许玉林和几个仆人走走停停竟然耗费了两个月之久。仆人们心里明白,这是少主人故意磨蹭时间,但又不敢催促。一行人到达蜀中舅舅官署的时候,时序已近初冬。舅舅多年未见外甥,乍见到玉树临风的小许,一时间竟然不敢相认!
一连几天的热情款待之后,舅舅打算把外甥安排到自己的家宅里,早晚也好照顾起居饮食。谁料,玉林却坚持住在官署的后衙里,不想来回跑路,以他的性格更不愿意过多地打扰舅父。
舅父闻听外甥要住在后衙,一开始坚决反对,后来玉林询问缘由,他却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最终,舅父拗不过自己的外甥,不得已答应他住在官署后衙的一座旧楼上,还特意加派了几名衙役彻夜值班守卫!
小楼
最后,舅父郑重嘱咐玉林,夜晚切切不可在后衙院里乱转,尤其是听到人声万万不可回应!几句话说得玉林有些疑惑,待要询问的时候,舅父却又避而不答。
许玉林从舅舅家找到了一把古琴,带到楼上,打算夜长寂寞的时候拿它解解闷。搬到旧楼上的那天晚上,玉林早早地吃过了晚饭,读了一会诗词,横竖睡不着,便取出古琴,轻拢慢捻,弹奏起来。
蜀中的初冬,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寒冷,但是冰凉的夜雾带进来潮湿的空气,还是冻得人止不住颤抖。仆人搬来了火盆,木炭红焰熊熊,不时地发出“噼啪”的轻微响声。楼下的院子里,夜风吹拂着竹丛萧萧索索,让人不禁时有寒雨飘零的错觉。
火盆
一曲《风陵渡》之后,玉林拿火箸拨了拨木炭,意兴阑珊,正要去睡,突然一股寒风吹开了窗户,扑面而来激荡得木炭火星乱溅,桌案上的蜡烛都被吹熄了!小许正要起身寻找火镰,猛然感觉身后人影晃动,赶忙回头去看。
“何处来的狂生,竟敢闯进别人的闺房,还敢当成自己的下榻之处?快招赤精子前来会会他!”飘忽、冷冽的声音难辨雌雄,但却带给人一股森然入骨的寒意。黑暗中,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从窗口飘进来,长袍拖地,也不见头脸的样貌,只是不停地往玉林身前欺进!小许内心惊颤不已,表面上却是凝立不动,只是悄悄地伸手入怀,紧紧地握住了那柄古剑。
竹影婆娑
古剑刚一入手,三个人影立即停住了脚步,仿佛是警觉到了什么,略微一迟疑,又同时抬头张开嘴巴,仰天长啸。那种啸声凄厉、刺耳,仿佛是金石裂空,又像是瓦片刮擦铁锅,把小许瘆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啸声还没有停下来,窗外突然就卷起一阵怪风,摇荡着院子里的竹丛哗啦啦大响,一个笸箩大的蛇头猛然探进窗口来。这条巨蛇浑身红光艳艳,仿佛是有火焰缠身,两只硕大的眼睛却又是蓝光闪烁,透露出一种摄人的冷冽死光!
玉林浑身一下子抽紧,呼吸都感觉不顺畅了。借着巨蟒的荧光,眼前三个人影顿时明朗起来:高高的发髻,艳丽的衣裙,精致的五官,婀娜的身材,但却给人一种充满了邪气、冷酷贪婪的兽类的阴森感!
赤鳞巨蟒
三个怪人缓缓闪向两边,巨大的蟒头高高昂起,缓缓张开了巨口,猛然探进!早已经紧张得浑身绷得发麻的小许,右手下意识地一抖,微弱的红光一闪而逝,“轰隆”一声大响,巨蟒头颅火光迸现!
得失两番,青城迷雾人不知!
第二天,舅舅得到消息慌忙赶来探视,小许早已洗漱完毕,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是后衙里从此再也没有了怪事发生!虚惊一场的舅舅同时发现了一样不同寻常之处,玉林眉眼之间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些焦躁和失落的神色。
舅舅只当是外甥受惊吓过了度,心疼之余,百般安慰,却不见一丝起色。他哪里知道,令玉林真正沮丧的是,他那柄视若生命般宝贵的短剑竟然就在那条巨蟒火光迸现的同时不翼而飞了!
拜访青城
一连几天玉林都闷闷不乐,舅舅不得已只好让他暂时停止公务,还专门派了几个当地的小吏带他前去青城山游玩散心。对于青城,许玉林心仪已久,于是便欣然前往。
未进山门,山岚云雾遮掩之下的巍峨青峰就已经让小许神游其中!沿途参天的古木、苍翠的青苔,流水、怪石,无不让他心意舒张,而奇花异草、幽深的山洞更是让玉林心神恍惚,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来到半山腰处的探仙桥时,许玉林坐在桥边的青石栏边休息,两个小吏却忙着捧起葫芦去不远处的山泉给公子爷打水解渴。
悬崖深涧
探身瞭望桥下,深深的崖壁怕不有几十丈高?遥遥地望见崖底清流激荡,哗哗作响,几缕雾气缭绕盘旋,崖壁上时有菖蒲、芝草探出来;再远望两壁山崖上,古木虬曲,苍翠欲滴,阵阵山风拂来,让人意兴清扬,飘然出尘——好一处人间幽境,世外仙都!
就在许玉林怔怔出神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怎么这么久才来?”沙哑的声音响自身后,玉林慌忙回头,只看到一个长袍缀满了补丁的蓬头道士,两眼直定定地看着自己!难道是跟自己说话么?自己认识这个道人么?怎么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还没等小许缓过神来,蓬头道士一挥衣袖,示意玉林跟上,转身沿着崖边的小路飘然而去,玉林下意识地疾步追去……
相遇
两名小吏捧着葫芦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玉林的踪迹!两人这一下吃惊不小,赶忙四处寻找,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分头去寻,一个逢人就问,另一个一路找上山顶……
折腾了大半天之后,满头大汗的小吏再一次回到探仙桥边相聚,却惊讶地发现,许公子好端端地站在桥边,双手捧着一柄古意盎然的短剑,正满脸疑惑地盯着桥下的崖壁出神!
这一次离奇的青城之行过后不久,扬州传来消息,金兵正大举攻来!许玉林赶忙辞别了舅父,拼命疾奔回乡!
烈火焚城
结局:身外化身?
只可惜,等他赶回扬州的时候,偌大的繁华城市早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遍寻亲人,却不见一人,只看见金兵四处烧杀抢掠。许玉林国仇家恨凝聚在一起,红着双眼,挥动短剑杀向敌军!
流离失所的难民们看到这个年轻人状如疯虎,一个人闯进金兵队伍里,简直就像是杀神附体一般,削瓜切菜,直杀得金兵鬼哭狼嚎,连连逃避,不禁大受鼓舞!成百上千的汉人依附在许玉林身边,开始大举反攻金军!
将士杀敌报国
然而,蚍蜉终究难以撼动大树!在几十万金军的铁蹄之下,汉人的反抗还是被镇压下去。众目睽睽之下,许玉林被万箭穿身!
岁月的风烟滚滚,十年以后,扬州人竟然又在峨眉之巅见到了身着道袍的许玉林!他还是那样年轻,淡然物外,只是询问了几句家乡的近况便飘然而去了……
峨嵋相逢
流浪汉讲故事有话说:
奇人异宝固然可叹,但是为国为家挺身而出的血性男儿更加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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