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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文化,或曰古琴艺术、古琴音乐,是一而二、一而三的关系。古琴音乐是其本体,古琴艺术是精神,古琴文化是其全貌。古琴音乐是自我寄托思想感情、社会精神意识的艺术。
古琴文化是从古琴音乐艺术出发延伸到与之相应范畴的社会事物。这使得在它自商周产生以来的三千多年里,一直居于极高的历史地位。虽然在十九世纪中期至二十世纪中期,古琴随着中国社会的衰落而衰落,并经历了濒临灭亡的严峻危机,但自二十世纪后期,又开始恢复生机。二OO三年,古琴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正式成为国际承认的人类共同文化经典。然而其后很长时间,只琴坛欣然相告,社会各界却少反映。直到二O一四年,古琴文化竟不知不觉地在社会生活中涌起了令人甚为惊讶的热流,以致被大家调侃为「京城四大俗」之一。
二十世纪前期琴坛出现的前辈诸贤:査阜西、吴景略、管平湖、张子谦奋起挽救古琴。一九三五年,在査阜西先师的主持之下,进行问卷式调查,从而得知全国能琴者不到二百人。一九五六年,查师再一次进行琴人探访,得知全国能琴者不足一百人。一九五六年起,在文化部、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导下,中央音乐学院等专业院校开设了古琴专业,北京古琴研究会开展了公开演出、学术活动,出版部门作了有力的投入,古琴艺术开始有了生机。
虽然如今古琴艺术在整个社会文化中的比重仍是极小,但与民族乐器中另外一些门类,比如洞箫等等,已经是广泛而现强劲之势了。在国内外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大的演出中,琴都居于重要位置。在不少影视作品中,琴也成为锦上添花或画龙点睛之笔。
如今全国许多地方以教琴为主要内容的数不清的琴社、琴馆、琴行中,古琴文化满足了多种文化取向的需要:古代音乐的爱好、古代文人贵族生活的体验、古代文人贵精神的感受、古代文人贵族风度的汲取、古代文人贵族尊贵地位的追寻。另外,古琴也引发了一些更重的目标:养生、修心、参禅、冥想,以至傍移至品茶、读书、太极、瑜伽等活动,且成为上述诸项中潜心痴迷而带有修行、求道意味的郑重之行。
文革以前,在中国音乐史领域,除了三十年代的王光祈、五六十年代的杨荫浏两位先辈,其余的人都绝少谈古琴。在中国古代史、中国美学史、中国哲学史中,古琴亦基本上付诸缺如。文革后的传统精神重振之中,古琴文化进入了一些音乐学术著作及其他一些文化著述中,也成为一些专业音乐院校的课业,并被日加注意。在新琴的研制方面,这些年也突飞猛进。
五十年代中期,苏州民族乐器厂一张试验性制品的新琴已令先师査阜西先生欣然激动不已,到如今,许多省、市、县成千上万人在工厂或自家作坊中投入到琴的生产热流之中。
无数的新琴流入市场供热心于琴的人们之需。与此同时,更有古代良琴在各地的文物市场上、拍卖会上,不断以令人惊叹的价格流转,掀风鼓浪。
这一状况渐近于古代帝王宫禁、贵胄之家、商贾之宅、文人之宅常有琴或藏于密室或悬于壁间或陈于案上。哪怕其人并不能琴,亦以为身份地位的表征、文化艺术的载体或古董陈设的展示,与古玩字画等观,满足其对中国文化精神之需。
但我们应该强调的是古琴文化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思想感情、智慧精神的结晶,其形式和本质、地位与分量应与诗经、楚辞、唐诗、宋词一样,成为每个中国人的基础知识之一。
要达到这样的要求,我建议应在九年义务教育中明确安排古琴相关的课程。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古琴艺术可以不喜欢,但不可以不知道。现今时代,作为一个中国人,如果不清楚李白、杜甫是绝对不正常的,而如果十年之内还不能做到每个中国人的基础知识必有古琴艺术,就是社会文化不可原谅的病态,就不只是我辈琴人之耻了。在今天,要作到古琴艺术成为每个中国人的基础之一,已是易事:在中学或小学高年级的音乐课上,播放一次录有经典古曲的DVD:《幽兰》、《广陵散》、《酒狂》、《梅三弄》、《流水》、《阳关三叠》、《忆故人》;再发几页简单明了的古琴历史概述、乐器特点、古琴减字谱原理、名曲解说、历代琴家简介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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