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终南山隐士天下闻名。一度荒僻的终南山一房难求。有些原本想寻求一避世之所所的人们被日益推高的租金不得不就此作罢。其实,我想说,真正的归隐,可以闹中求静,择一清净之地,调服身心,何必拘泥于非终南山不可。
隐士一词由来已久,自古就有大隐隐于市的说辞,古时官场中人解甲归田,诸葛孔明卧龙岗归隐,许多高僧大德常年游历高山大川,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都是一种情怀的归隐。
古人隐居,必往山林深处去,清风明月,琴棋书画。久而久之,隐居的人在我们心中成了仙,留下的诗篇成了可望不可及的传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身在大都市,人们经常会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压力:升职加薪、人际关系、上班下班各种拥挤、房子车子等等。所以,很多人也许都有那么一刻,想放下一切,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一种与世无争的归隐生活。高晓松说:“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应该是很多人的理想吧。
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待的太久,我们会渴望清风拂面、泥土芬芳的田野,想在田野里肆意的撒欢、奔跑,感受不同于自己熟悉的风土人情,我们向往这样的一种生活。有一栋房子,面朝山谷,春暖花开。我们希望回归田野,释放心灵。
时下,受社会压力情感挫折婚姻困顿事业诸事不顺的现代人向往一种遁世的风气,只不过,真正能够迈开腿,封住嘴的人终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一边纠结于闹事,一边向往于归隐。其实,归隐也可以是一种心态,不必拘泥于形式,如果想归隐,随时可以。
归隐,是回归本心。它是一种选择,有所失,也有所得
归隐意味着有得有失,那么舍弃,就是为了追求真正重要的东西。它不是切断所有欲望,无欲无求,而是回归本心,选择自己认同的生活方式和价值
住在终南山上的80后张二冬,曾有无数人钦羡他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天写诗画画,喂鸡养狗,种地晒太阳,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心隐,便是大隐,在现实之中,我们囿于各种条件,既不能上山,也无法舍弃许多东西,似乎注定与归隐的超脱无缘。
淡了刀光剑影,忘了恩怨情仇,江湖从此逝,一叶入扁舟。其实真正的隐,终归是心隐。无论处于何处,是深山老林也好,是喧嚣闹市也好,如果能在心中保留一片精神自留地,那也不失为一种隐的境界。
在一处精神家园静静的归隐
总会想起台湾诗人周梦蝶。他年轻时流落台湾,身无分文,只能在街头摆书摊为生。他的书摊上,全是由自己挑选的文史哲书籍,内容艰深,常常乏人问津。但他从不推销,遇到知音人,反而会以书相赠。
在繁华的街头上,周梦蝶守着他的小书摊,就像一个隐者守着自己的疆土,别人的眼光于他无干。哪怕物质清贫,对精神需求也不能有半分妥协。
后来,他出版了两部诗作,随即在台湾声名鹊起。可他始终独自住在一座简陋的老房子里,每天慢慢地吃饭、写诗、读书,为了钻研一首诗耗费几十年。
那时拜访他的不乏文化名流,像龙应台、余光中、李敖,但他从没借此求过什么名利。对他来说,有一个可以供他安静写诗的地方便已满足。
在一处山林,江湖看马,天涯看花。
归隐去吧,带上喜爱的古琴,和平日常读的书籍。
我们都曾渴望过,远离都市的喧嚣,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霓虹闪烁。在山脚下有一栋小房子,一条溪水流过,房前种下花树,果树花开四季,云淡风轻。
我们可以在山下中一些粮食和蔬菜,生活并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心态够好,日子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即便是没有喂马劈柴这些诗意的生活,满眼的翠绿,扑鼻的花香还是有的。山下的雪也洁白的多,小屋的檐下还刮着长长的冰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多好。
不需要闹钟,日光从山顶移到山腰的时候,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伸懒腰,起床的时间到了。
只要不是危及自己的生命,何必让生活仓促的晕头转向,不分东西?
人生不过百年,总要留给自己一些田园牧歌的时间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偶然的暂停,是风、雨、雷、溪……给我们一刹那的触动;归隐也许只需要一本书,一个没有电视,没有流行音乐,没有咖啡与啤酒的夜晚,与星空作伴,与晚风为侣,听涛观海,胸中有万倾沟壑、万般妩媚;也许归隐只是一刻间的冥想与游离;也许是你一个偶然的冬晨晴窗呵冻,寒梅数枝;也许它很容易,是一个不经意的状态,就等在你的身边。
归隐,是很多人的梦想,可是,多少人实现了呢?
晋宋文学家陶渊明曾作《归田园居》,“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多么恬淡,又多么美好的生活啊。曾几何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一种慢节奏的生活。可是世界这么大,总有人过着我们理想的生活,让我们对生活还抱有一丝期望。似乎别人过上我们想过的生活,也能让自己安慰很多。
归隐,是一种生活态度。
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yzl/32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