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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狂才,言论放荡,广陵一曲千古绝唱

来源:古琴 时间:2022/10/28

从先秦到魏晋,琴学的“主流思想”一直以儒家思想为指导。从“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到“琴者禁也”,都把弹琴当作创建“和谐社会”的工具。

这种情况,到了魏晋时期,发生了改变。嵇康和以他为首的“竹林七贤”率先突破了儒家思想的束缚,营造了活泼自由的魏晋风度,开创了琴艺思想的新变化,也成为后世琴曲作品的主流。

嵇康,是三国时有名的音乐家。他通晓音律,尤其擅长弹琴,著有音乐理论《琴赋》、《声无哀乐论》等。他的《广陵散》为十大古琴名曲,“广陵绝响”的故事也经常被人们提到。

史书上说“嵇康少孤”,后来通过努力,自学成才。还娶了个妻子,是魏国的公主,曹操的孙女。作为曹操的孙女婿,早年从政,官至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

身材高大的嵇康,为人耿直,气度非凡。他常常跑到深山里游玩,有时候高兴了,就没想着回去,让打柴的樵夫,把他当成了神仙。后来,他实在闲着没事干了,就去铁匠铺打铁做消遣,锻炼身体,这样标新立异的举动,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无疑有点太“行为艺术”了。

司马昭当了皇帝,想“招聘”嵇康去当官,嵇康坚持不去。当地的校尉钟会想结交嵇康,穿着便装,开着豪华轿车,带了一帮人,来拜访嵇康的铁匠铺。嵇康一点不给面子,只管和向秀在树荫下打铁,对他不理不睬。受到冷遇的钟会,等了很久,气的说不出话。

临走前,嵇康讥讽,“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回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从此,两人结下了仇。

最终,因为性情刚直、锋芒毕露。嵇康受到钟会陷害。罪名是“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当时的大学生三千人多人集体请愿,要求赦免嵇康,司马昭不许。临刑前,嵇康神色自若,在刑场弹奏《广陵散》,琴声起处风停云滞,人鬼俱寂,琴音渺渺如流云,铮铮似铁戈,惊天地,泣鬼神。曲罢从容赴死,时年四十。从此,《广陵散》绝世……

《三国志》中说嵇康“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他“非汤武而薄周孔”,“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在《琴赋》中高唱“凌扶摇兮憩瀛洲,邀列子兮为好仇”。竟然想和几百年前的列子遨游高空。这种大胆的艺术追求和当时“借酒佯狂”的阮籍;提倡“无弦琴”的陶渊明,共同创造了思想活跃的魏晋风度。

对于音乐,嵇康主张声音的本质是“和”。认为琴弦上的“喜怒哀乐”无非也是人的情感。他的《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作“嵇氏四弄”,与蔡邕创作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科举取士的条件之一。

从现在来看,当时的社会形势动荡不安,司马氏政权大肆杀戮、排斥异己,民不聊生。文人不仅无法施展才华,而且常有性命之忧。

“竹林七贤”作为文人的代表,指的是“阮籍、嵇康、山涛、王戎、向秀、刘伶、阮咸”七人。他们经常在竹林里举行“集会”,用聊天、喝酒、假装发狂等方式来“消磨时间”。在政治思想和生活态度上,大都“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

在琴艺上,“竹林七贤”之中,除了嵇康,阮籍也是高手。其《咏怀》诗:“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表现了对琴艺的热爱,以及在黑暗统治下坚决不合作的态度。阮籍曾当过步兵校尉,因此,也被叫做“阮步兵”。

因为政治上的压抑,为了宣泄情绪,他通过喝酒麻醉自己,并在酔后写下了《酒狂》,这首曲子风格狂放,怪异率直,以琴曲中少有的6/8拍,通过循环变奏,感情不断深化。把醉酒者迷离恍惚、步履踉跄的情态演绎得惟妙惟肖、酣畅淋漓。手法简练,而又思想深刻,反映了作者高度的文化修养。

《酒狂》一曲,是古代音乐中的珍品。不管是真醉,还是佯狂,一丝一弦都拨到人的心坎上,听起来,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狂态百出的醉鬼。弹指挥弦间表现出的怀才不遇的心境,即便是痛楚也是那样地豁达……

除了《酒狂》,阮籍还著有《乐论》。不过,《乐论》具有儒家说教色彩,它反映了阮籍内心的另一面。那就是,他本来也是希望维持“和谐社会”的,但因不满司马氏专权,所以就故意表现得放诞怪异。这种思想与行为上的两面性,其实也是现实社会中实实在在的“人”的表现。

如今,嵇康的《广陵散》已经成为绝唱,但是,《酒狂》一曲却被保留下来,我们经常能在CD,网络,演奏会上听到,体会一下“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的酣畅醉意。这恐怕是爱酒人士的“知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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