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到开封禹王台公园,因为去年来过,所以对这里并没有“上”多少心,直到听到公园陪同人员的讲述,越发觉得,这里发生的事儿,想想还真是不简单。
不要以为,一个地方你曾经来过了,就以为对这个地方就了解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没有深入进去,那么很可能就会“丢掉”什么。扪心自问,我上一次来禹王台,为何没有探听到师旷因何眼盲的事?为何没有听到李白和宗煜关于“千金买壁”的爱情故事?
师旷,仅仅是一名大音乐家么?
禹王台,又叫古吹台,是为了纪念晋朝的大音乐家师旷而建,宋代称“二姑台”,嘉靖二年建“禹庙”,故后称禹王台。上一次来古吹台,我只是知道,师旷是晋朝的一位大音乐家,还是一位盲人,但他因何而盲我却不得而知。景区陪同人员跟我们介绍说,师旷自幼酷爱音乐,聪明过人,就是生性爱动,向卫国宫廷乐师高扬学琴时,长久不见长进,高扬说他“长了一双没用的眼睛”,于是师旷一时赌气,用绣花针刺瞎了双眼,从此发愤苦练,终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琴艺逐渐超过了师父。听到这,我的心一激灵儿,好像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至于么?为什么对自己要这么狠呢?这也太悲情了吧!我是坚决反对这种自残行为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子女,有何理由自残?但愿这个故事只是个传说,而不是真实的历史故事。
其实,师旷为何目盲,还有另外两种说法,其一是说他天生眼盲。其二是说他因为觉得眼睛看到的东西使他无法专心地做一件事,所以用艾草熏瞎了自己的眼睛,使自己的心从此清净了下来。但不管怎么说,师旷是位盲人,一个盲人,能够成就作为一代宗师,的确不简单。
在音乐方面,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师旷的《阳春白雪》,如果不是这次来禹王台,我还真的不知道《阳春白雪》这个早就熟悉的曲目是师旷所创,真是孤陋寡闻了。《阳春白雪》,又名《阳春古曲》,是一部极为著名古琴曲。《阳春白雪》在战国时代是楚国的高雅乐曲,同时,这部乐曲是指高深典雅、不够通俗易懂的文艺作品,而听不懂或不懂得欣赏高深典雅之乐曲的,通常又被形容为“下里巴人”。很显然,师旷的《阳春白雪》是“曲高和寡”的典型代表。且不说别的,“阳春白雪”这四个字的组合,听上去就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我特别想问一下,师旷当年是否让这部《阳春白雪》也在古吹台上奏响过?
师旷的政治业绩并不亚于他的艺术成就,据说师旷几乎参与了晋国整个儿内政、外交、军事等一系列事务。在治国理政上,师旷主张为政清明,德法并重。国君应“清净无为”,“务在博爱”,同时,还应借助法令来维护统治,“法令不行”,则“吏民不正”。提倡治国之道,在于仁义,在于惠民,在于刚正。在用人方面,他主张对德才兼备者应委以重任。如果“忠臣不用,用臣不忠,下才处高,不肖临贤”,就会埋下乱政的隐患。经济上,师旷主张富国强民,民富才能政平。看看师旷的这些主张,和我们今天所提倡和追求的,并无二致……
在教育上,师旷曾说:“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之明,炳烛之明孰于昧行乎?”给人以深刻的启迪和鼓励,这也正是今人常常挂在嘴边儿的,在知识面前,要“活到老,学到老”的观点。
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师旷在后世的传说中,他已经被演化成音乐之神、顺风耳的原型、以及瞎子算命的祖师。站在这个古吹台上,我的思绪穿越时空,来到师旷身旁,用心聆听着他老人家的旷古音乐……
知道么?唐朝著名大诗人李白,在古吹台还有一段爱情故事呢?
史上有一典故,叫做“千金买壁”,就出自这个古吹台上。说的是盛唐时期诗仙李白与梁园才女前朝宰相宗楚客孙女宗煜的爱情故事。这个爱情故事,源于当年李白、杜甫、高适“哥仨儿”游商丘梁园归来,在开封古吹台借咏梁园古迹,追怀商丘历史上的名人盛事,抒发欲济苍生豪情壮志而在墙壁上题写的《梁园吟》……
话说这哥仨儿来到古吹台兴会游览,以排遣“工作”上的失落,忽闻绿丛之中不知谁在弹奏古琴,乐声极为悠扬,惹得哥仨心里痒痒儿,因难以排遣怀古思今之情思,感慨万千之失落,于是高适建议道:“凭吊怀古,不可无酒。”杜甫道:“不可无酒,更不可无诗。”此正中李白下怀,拊掌大笑:“梁园景美,琴音绝妙,有酒有诗,快哉快哉!”他们请僧人置办酒菜及笔墨纸砚,借刚修缮一新的厢房,觥筹交错,开怀畅饮,说古论今,谈笑风生,抨击时弊,披肝沥胆。酒至半酣,高适问道:“今日赋诗以何为题?”杜甫敬重地说:“请李兄定夺。”李白道:“有感而发,随心所欲,何必命题。”
凉风阵阵,从窗口飘进来一阵抑扬顿挫、流畅欢快的琴声,使杜甫、高适都陷入苦思之中。良久,李白依然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更有琴音助兴,索性端起酒壶豪饮起来。高适、杜甫的诗作已经完成,李白才醉眼惺忪地抓起一支斗笔,踉踉跄跄走到雪白的粉壁前。窗外的琴声忽然激越昂扬,犹如催阵的战鼓,撩人心魄。李白双眸顿时放射出奇光异彩,胸中沟壑骤起狂澜,笔酣墨饱,不假思索地在粉墙上写下了“梁园吟”三个遒劲的大字。接着他神采飞扬,笔走龙蛇,犹如江河决堤,一泻千里。琴声嘎然而止,他的诗也一气呵成。
黄昏,一个端庄的姑娘带着丫鬟走过来。她是游园抚琴后打道回府路过这里的。透过窗户看见墨迹未干的白壁题诗,不由停下脚步。那造诣深厚、龙飞凤舞的书法深深吸引了她,见房中无人,便走进去观赏。
姑娘低吟了一遍壁上留诗,顿觉心旷神怡。诗义气势磅礴,聚山川之奇秀,融天地之神韵,令人叹为观止。这时,僧人进来见刚粉刷的白壁被涂得漆黑一团,很不耐烦,举起抹布就揩擦。姑娘回过神来,惊呼道:“休要动手!”
“宗小姐,不知何处狂徒粉壁涂鸦,让你见笑了。”“任何人不得碰墙上的题诗!”僧人面露难色:“这……”“这面墙我买了,你要妥善保护。”“小姐休要取笑,你买这堵墙何用,又搬不走?”姑娘蹙起眉头:“谁和你说笑话,你要多少银两?”“小姐随便赏点银两,老僧就感激不尽了。”“粉壁不值分文,题了这首诗就价值连城。我马上派人送来一千两银子。”僧人不禁目瞪口呆。宗小姐千金买壁的美谈不胫而走,飞快地传遍了开封古城。
那么,李白在这首《梁园吟》里,究竟都写了些什么内容,引得宋煜的痴迷呢?只见诗中写道:“我浮黄河去京阙,挂席欲进波连山。天长水阔厌远涉,访古始及平台间。平台为客忧思多,对酒遂作梁园歌。却忆蓬池阮公咏,因吟“绿水扬洪波”。洪波浩荡迷旧国,路远西归安可得!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平头奴子摇大扇,五月不热疑清秋。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持盐把酒但饮之,莫学夷齐事高洁。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舞影歌声散渌池,空余汴水东流海。沉吟此事泪满衣,黄金买醉未能归。连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赌酒酣驰晖。歌且谣,意方远,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李白正要动身到名山大川去求仙访道,听说此事,不由怦然心动。特别是他听说那天在平台抚琴的人就是宗氏时,更加心潮难平,便问杜甫:“贤弟,你世居中原,可知这位宗小姐的来历?”杜甫道:“小弟略知一二。她是已故宰相宗楚客的孙女,知音律,善操琴,是梁园有名的才女。父母爱如掌上明珠,准许她自己择婿,多少权门显贵、英俊公子上门求亲,都被婉言谢绝。商丘有句民谣:‘今人难娶宗氏女,除非神仙下凡来。’”
李白不久前丧妻,本无意再娶。千金买壁之事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二人虽未谋面,但通过诗情琴韵交流心曲,已经互相引为知音。可又担心一有家室羁绊,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无牵无挂地遨游四方了。他犹豫不决,恳切地说:“请二位贤弟为我权衡权衡。”杜甫衷心地说:“无情未必真豪杰。宗氏非寻常女子,李兄不必多虑。”高适见李白颔首微笑,便兴冲冲地去宗府做媒了。
宗小姐早就仰慕李白的文才,毫无忸怩之态,当即应允。李白以《梁园吟》作聘礼,宗氏以粉墙作嫁妆。高适、杜甫也把自己那天写的诗笺献上,作为贺仪。奇女子,伟丈夫,免去一切俗套,不择吉日,结为夫妻。几天之后,高适将南游楚地,杜甫也要顺河而下。李白、宗氏在平台设宴饯行。三位肝胆相照的诗友情意殷切,依依惜别。宗氏奉上笔墨,恭请高、杜把他俩的梁园诗题在《梁园吟》旁边。他俩欣然从命,留下墨宝,又请宗氏作序。宗夫人也不推辞,在前面写下了文坛三杰梁园会诗的始末。珠联璧合,相映生辉。高适、杜甫长揖拜别。李白从此开始了“一朝去京阙,十载客梁园”的生活。
禹王台、禹王庙
沿古吹台牌坊下的台阶拾级而上,迎面是面阔三间的御书楼,该楼是为康熙所题的“功存河洛”四字门楣所建。在该楼一侧的墙壁上,即镶嵌着康有为的《游禹王台诗碑》。
御书楼后为禹王庙,庭院二进,正殿五间,精致小巧。庙内大殿供奉着禹王塑像,东西两侧镶嵌着禹王“治水图”和“庆功图”大幅砖雕。
禹王治水之功,在中华民族与自然做斗争的历史上,毫无疑问的写下了浓重的一笔,虽然这是中国古代的一个传说故事,但禹王治水由堵变“疏”的思想,直到今天对我们仍然具有极强的现实指导意义。
后记
今天,当我站在古吹台上,思绪万千,我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在这里停歇,以及他们曾经发生的故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晋朝大音乐家师旷曾在此吹奏,唐朝李白、杜甫、高适在这里饮酒赋诗,还有李白古吹台之恋的主角宗煜姑娘的千金买壁……开封禹王台,这个地方了不起。
王刚——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专栏作家、知名旅游博主、环球旅行体验师(五星)、摄影达人、旅行达人、新浪头条作者、秒拍签约旅行达人、途牛大玩家、《旅游纵览》杂志签约摄影师。入驻今日头条、搜狐、一点资讯、新浪看点、百家号、网易号、企鹅号、凤凰号、百度旅游、途牛旅游、驴妈妈旅游、马蜂窝旅游等自媒体。河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秦皇岛市摄影家协会常务理事。企业经营管理实际操作性讲师、ISO国际质量管理体系内审员。秦皇岛某矿业公司总经理、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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