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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闺蜜邀我弹琴,不料引来圣驾,她立马跪

来源:古琴 时间:2022/10/6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夜凉如水,几盏晦暗的宫灯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

时已夜半,这偏僻的西苑并不如传说中那般守卫森严。蒙着面纱的女子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偷溜进了后园。

早有传闻,说整个宫内最偏僻的西苑却是最不能去的地方。可这里只是植了满园的云锦花,纯白而又洁净的花瓣,金线丝一般的花蕊,在静谧的夜里,被柔和的月光笼罩,散发出幽冷的香气。

她忍不住撇撇嘴。

在这破皇宫里,连云锦花倒也成了稀罕物,要知道她同她娘所居的清水谷内要多少有多少,打小她便胡乱折了玩,没想到如今她却要费这个神跑来偷。

采了一些抱入帕子里,又循着原路小心地退回。

“呵……”轻轻的,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是她从未听过的、极好听的声音,长长的尾音里似乎还拖了点颤,那一下颤撩动得她的心也跟着突地跳了跳。

糟!

被人撞见偷云锦花,她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帕子胡乱地塞入衣袖内,她才敢回过头来,却见月下站着一个容貌清朗俊雅的男人。男人身上是宽袍广袖,隐约可见袖口刺的是常见的流云图案。

她心中莫名起了些慌,似他,又不像他。

心中猜测半日,已有了计较,她施施然朝着那男子行了宫礼,“夜深路黑,小女莞宁迷途至此……”

“来偷云锦花。”男子轻笑,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她窘迫地连面也烧了起来,畏畏缩缩地不敢靠近。

他……是那人吗?

她有些发怔,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发现那男子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她才回过神来,再行一次宫礼,“小女莞宁虽是应召入选,但早已对圣上思慕已久,听闻圣上最喜云锦花,这才犯下滔天之罪……”说到情切,特意一边拿捏了几分哽咽,一边努力从脑海里搜刮几句有关思慕的诗词来,“古人常说……”

“你不知在这宫中,云锦花只有丽妃娘娘可用?”他打断她的话,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眼中却并无丝毫温度,竟像是看穿了她的惺惺作态。

“小女罪该万死……”

她是真的怕了,颤巍巍想要跪下去。他却虚扶了她一把,转而笑着将手中的花与素帕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他笑若清风流云,“该不会以为我就是你口中思慕的‘圣上’吧?”闻言她微微一愣,不,她只是……

“尊驾切勿多心,小女只是……”她搜肠刮肚,说出口的话却变成另一个意思,“若有闲暇,还望能与你一同……”

“秀女应选之前偶遇皇帝传为佳话的故事听听也就算了,可别当真。”

清冷冷的声调,音色却如碎玉落盘,沁人心神。

2

“姐姐竟没有采到云锦花?”同屋共住的秀女青樱似是十分意外。

“不要提了!”莞宁忍不住气恼,“本是采到了,可回来才发现裹着云锦花的帕子就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说不定,是被那奇怪的男人给捡了,她暗想,那帕子上还绣了她的名字,若是……

“好在姐姐无事。只是如今没有云锦花……”青樱容貌秀雅,淡淡蹙起眉来便如水墨美人画,“不知姐姐有何打算?”

“先去内宫乐坊给我的琵琶换三根弦。”莞宁叹气。

她一路胡思乱想、嘀嘀咕咕,好容易寻到乐坊之内。

却见到个美目男子端坐于堂中,面前摆着一把桐木古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去,一层层颤音从他指尖而发,竟好听得不似凡音。可这男人并非那夜所见,而是这宫内最有名的琴师,亦是乐坊主事洛音希。

她心不在焉地拨了拨离她最近的那把琵琶。

却见洛音希停了琴音,皱起了眉。许是她几声乱弹扰了他的琴音,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薄怒,“你会琵琶?”

“是。”

“学了多久?”

“三年。”

她摸不准这位洛大人究竟要如何,莞宁兀自低头胡思乱想,洛音希却忽而换了温柔的语气,“改日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

“为……为什么?”他可是内宫乐坊主事,什么样的曲子没听过,怎偏要听她的?

他却勾起一丝媚笑,“因为,从未听见过有人弹这样的琵琶。”

莞宁被那样柔柔如一潭深水的目光注视,脸颊早就烧成一片,“什么?”

“好像……听见了什么悲伤的执念。”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莞宁呆愣半晌。当年的那人,曾对她说过,“若放下执念,心里会好受些。”可这么些年,她忘不了,放不下,再回到这宫中来,却寻不见那人。

“大人抬举,小女自当应允。”不知为何就应了下来。

御花园流水亭畔,暗夜,微风,奇的是亭内四处挂满了飘飞不定的浅色飞帘,半遮半掩之下,隐约总觉得有透亮的光斑跳跃其中。不知洛音希使了什么法子,亭内一盏熏香的暗灯四处绕飞了许多萤火虫。

他递一把古朴的凤尾头琵琶给她,只嘱咐了一句,“就照你素日里喜欢的弹。”

莞宁略一思索,轻拨起弦,不应景地弹起一曲《汉宫秋月》。真正弹得入境,早浑然忘了四周,这哀怨凄婉的调子并未令她想到重重深宫里孤苦的女子,而是莫名忆起了年幼时不肯学琵琶,将她娘最珍爱的琵琶摔坏的往事。

渐渐竟有些迷糊起来,头似乎有些发晕,她无力地垂了手,再弹不出一个音调……恍惚之中似乎听见帘外有人急急朝这边走来。

“是谁……是谁在弹琵琶?”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

“陛下,是我弹的”一个女声柔柔道……

风吹起翻飞的纱帘,她依稀看见月华之下,有个焦灼的男子正朝她而来,眉目疏朗的模样竟好似常出现在梦中的那人一般无二。

她竭力想要看清,却终究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萤火幻影交叠的亭内,只余一盏熏香暗灯散发出袅袅香气。

3

莞宁是在自己房中醒来的。可房内却不见整日与她作伴的青樱,她心内隐隐觉得不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夜流水亭内,想来当真像是一场幻梦。只是,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窗外,有宫人议论之声。

秀女青樱在大选之前,夜里偶遇皇上,如今一道圣旨晓谕六宫,进青樱为贵人。

莞宁听在耳内,只觉得脑中有什么猛然炸裂开来,惊得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只怔怔念着几个字,“秀女夜遇……秀女夜遇……”

可她却还有疑惑,洛音希,青樱?这又是如何扯在一起的?她这决计是被人给利用了!是有人骗她用那琵琶声引来皇上,又将她迷晕,冒认了琵琶女的身份。

她拎着裙裾,就冲去了内宫乐坊。

乐坊之内回荡着切切琴音,轻轻勾动着人的情绪。

她一头闯进内室,先声夺人,“洛音希!你竟敢诓我!”

她还要说,却猛然看见座上还有另一人。那人端坐于正堂之上,身着一件玄青色常服,冷硬清隽的面孔有几分沉郁。他眉头微蹙似有不悦,眼眸却一直盯着她,半分也未移开,竟是那夜遇到的男子。

莞宁有些尴尬,犹豫踌躇之际,那男子却已站起了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是谁?”他走至她身前站定,眼神更是毫不避忌紧紧盯着她,威严的语气之中更含着隐隐的压迫感。莞宁想要努力镇定,心下却早已乱作一团,结结巴巴地回答:“秀……秀女莞……宁。”

“莞宁……”他喃喃念一遍她的名字,又仔细打量她的容貌,“竟然是你……”她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样便罢了,却见他突然招了手,很快便有一个内侍从一侧走出,恭恭敬敬俯首听着吩咐。

“秀女莞宁,进宁妃。”仍是冷漠的语调,可说出的话却仿佛一个炸雷,内侍早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皇……皇上,秀女未经侍寝直接进妃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却只淡淡扫莞宁一眼,“赐住鎏秀宫。”

“哗啦”一声脆响。

莞宁回头却见青樱面色惨白地站在身后,似是刚从内室走出,脚下是一地碎瓷。

而莞宁自己,则仍有些没回过神来。她之前费尽心机想得到的,竟这样轻轻松松就得到了。什么云锦花、琵琶曲,被利用、被背叛,通通都变得不要紧了。她如今……已尊为妃位。

尽管,她一点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稀里糊涂被宫人引至鎏秀宫,她还正惊叹着,却猛然听见一声哭腔。

“姐姐……请不要怨怪我的哥哥……”穿着浅碧色衣衫的青樱不知何时而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莞宁却忽而了然,原来洛音希是青樱的哥哥。

“我哥哥是一时糊涂,听说皇上一直在寻传说中的琵琶女玉娘的技法,偶然听见姐姐拨弦,只觉得与玉娘有几分相似,这才利用了姐姐,连我也瞒着……我一直愧疚万分,无颜面对姐姐……”青樱神色泫然欲泣,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好在姐姐有倾国之貌,皇上一得见便封妃,这可是历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青樱在此,恭贺姐姐大喜……”

她深深行了个礼,眼中的亲热、喜悦、不安略带着些胆怯,不似作伪。可莞宁却有些发怔,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青樱两步上前,扯着她的袖子,哭道:“姐姐还不肯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

冷冷一句打断她的话,却并非莞宁所说。

他站在艳色海棠之下,犹如兰芝玉树。

然而,他眉头紧蹙,语气森然,骇得青樱早已跪拜在地。

“下去吧。”他手一挥,不再看这不相干的人。

莞宁愣愣看着他,半晌才想起自己忘了行礼,“皇……”

“朕的名讳是颐之。”

“颐之……”赵颐之?她跟着念一句,很快意识到这是大不敬之罪,惊惶地抬头,却见他原本清冷疏离的面上,竟好似多了分笑意。

眼前景象与一直惦念着的月下之人重叠在了一起。她此刻才真正确定,是他,真的是她三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只是,他会否还记得当年之事?一见之下便封她为妃,可也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忘记?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啊。

当真,会记得这样一个小小女子吗?

4

直到某日,她听见几个小宫女暗地里地议论。

“听闻,宁妃娘娘与丽妃娘娘有六七分相像。”

“怪道如此受宠……”

她又惊又怒,再回去鎏秀宫,却见桌上摆了一束云锦花。贴身服侍的宫女一脸喜色地告诉她,这是赵颐之一早亲自采了送来的,着实是莫大的恩宠。

云锦花……她低头嗅了嗅,心内却是一片苦涩。

她怎地忘了,那个守备森严的西苑,便是为丽妃植了大片的云锦,更有禁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可这花,却将她心里对赵颐之最后一点希冀击得粉碎!他已有丽妃,何苦还要再找个与丽妃相似的女人?

这便是她想知的缘由?

这……便是缘由!

她想得入神,不自觉将那束云锦花一把掐了,恨恨拂了一地,抬头却发现赵颐之正在面前。想到这些花是他亲自采了送来的,她愈觉得心头酸涩,低了头退一步。他似是看出什么,状似无意地开口:“这云锦花……”

“幽暗古怪,我并不喜欢。”她冷冷打断他的话。

“既不喜欢,那朕便将西苑封了。”

什么?莞宁讶异地抬首,却见赵颐之眼眸之中并无任何怨怪与不满,只是深深看着她,似探究,又好像是偏偏要向她证明,她莞宁并非是谁人的替身。

她略略心安,他却又很快问她,“可会琵琶?”心下烦乱,莞宁只想到自幼她被逼着学琵琶的种种苦楚,冷淡回了一句,“莞宁此生最恨琵琶。”

这话里含了多少心酸,只她自己知道。

可赵颐之却忽而捏住她的手,一寸寸收紧,竟像是怜悯与安慰,又似生怕眼前这人会突地消失,再也追不回,看不清。

他懂她?不,他怎会懂。

这日赵颐之留至晚间,柔柔地朝她笑,“随朕出去走走。”

却不想,半路遇见了那位传说中入宫之后隆宠最盛的丽妃。

原以为必定是个嚣张跋扈的华贵女子,却不想她唯唯诺诺,看着胆小懦弱,似是很怕赵颐之,仔细端详,倒真与莞宁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丽妃比她多了几分怯怯,而她却比丽妃多了几分不羁。

再看赵颐之,却神色冷淡,一点也不愿和丽妃多话。

丽妃也不住打量她,看了几眼,便将头深深埋下。

“走吧。”赵颐之毫不避嫌,抓了她的手,径直从这许多宫人面前走了过去。

月入中天,却略显黯淡,唯有漫天星子闪耀,令人心旷神怡。

她如何也想不到,他要带她来神台。

整座皇宫之内最高的地方,空旷宏远,可俯瞰整个宫中的景致。

这地方她再熟悉不过,数年之前,她曾独身一人蜷缩在这角落里,抱着一把破败不堪的琵琶,生涩地弹着一曲《汉宫秋月》。

那夜,她好似流尽了一生之泪。

也是自那时她便起誓,要潜心学好琵琶,再入这宫中来。

5

已是夜半,神台之上连个守卫也无,只余了两盏晦暗的灯火,忽明忽灭。夜风微凉,赵颐之许久都未开口,只是牵着她的手静静站着,而她却是故地重游,心中思绪万千,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终是叹了口气,“皇上喜欢听琵琶?”

“这里并无皇上嫔妃,只有你我。你,莞宁,我,赵颐之。”他淡淡一句,却触得她心神一震,撇过头来瞧着他。而他却仿若浑然不觉,继续回答她的话,“我喜欢的并非是琵琶。”

“那是……”她想起青樱因一曲《汉宫秋月》而得幸。

“是三年之前,蜷缩在这神台之上,弹一曲《汉宫秋月》的女子。”

彼时,他还是个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闲散皇子。听闻宫中出了一桩大事,有女刺客混入内宫乐坊之中成了琵琶女,意图谋害皇上。

幸而,他的父皇有上天庇佑,宫中侍卫又奋勇,在紧要关头一举拿下了女刺客,当场毙命。可他的父皇却下了一道奇怪的旨意,将女刺客的尸身收殓,停置在偏僻的西苑之内。

他曾听过一次,那个女刺客的琵琶曲。

——如清风流水,拂面而过,如珠玉落盘,声声情切。

他素来聪慧过人,自知其中种种缘由,必不像他所见的那般简单,一路胡思乱想就走去了西苑附近的神台。素日无人的时候,他都是一人来此,站在神台之上,极目远眺,再多烦忧也能消失殆尽。

可那日的神台,却被另一人所占。

借着昏暗的灯火,隐约可见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她抱着一把残破的琵琶,缩在神台的角落里,低低地哭泣。

他甚至差点以为,她是那名已死的琵琶女的魂魄,因受了什么冤屈才在此啼哭。可她却忽而开始弹琵琶……

粗哑难听,好似呜咽不绝。

区别于那位名动天下的琵琶女所奏之精妙无双,这曲《汉宫秋月》简直不知所云。可他仍听出来了,那压在琴弦之下,似乎永无止境的悲伤。

原来,他还记得。

彼时她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待她想了办法偷入皇宫之内,却惊闻自己的母亲玉娘已死的消息。她被安置在西苑,守卫森严,莞宁跌跌撞撞,抱着那把玉娘最常用的琵琶,误入了神台高处。

她想起幼时母亲玉娘总是逼迫她学琵琶,她总也不肯用心去学。后来才知,玉娘是因那把琵琶误了自己一生。年轻时偶遇皇帝,未婚先孕苦苦等待,为等待他的归来。

愤恨之下,她被迫小产,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对于那个没有得到的位置,她一直耿耿于怀,她将自己全部的希冀都寄托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她要培育她去夺取天下女子最想获得的位置。

可她的女儿自小不羁,不愿学琵琶,还将她最心爱的琵琶砸坏了。

“我们家承得血脉,是天生便懂音律之人。你若是肯花一分心思在琵琶之上,怎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为何偏要我懂音律,学琵琶?我喜欢学什么,将来要做什么,这都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为什么要付出我的人生去换?”这是她对她娘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她娘便离开了家。

当她得知,她去了宫里,她才想到,这个等了一辈子、怨恨了一辈子的女人,是想去求最后一个答案。

可,她最终求到了吗?

莞宁不知,也不愿去深想。

只是那夜,她忽而明白,往日里那些假装的不在意,那些冷淡与漠然,都不是真的。她那样气她,都是因她的嫉妒和怨恨。为何她的娘总惦记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男人,为何她的娘从未将她这样放在心上过?

可那夜,她终是失去了她。

她哆哆嗦嗦弹了一曲《汉宫秋月》,古往今来多少后宫女子的怨,都化在那一曲中。

吹了半宿的凉风,当她从神台上走下的时候,恍惚看见前面月华笼罩之下,有个陌生男子的背影,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他在说:“若放下执念,心里会好受些。”

她那时已昏了头,仰着脖子回了一句,“若连执念都放下了,你又是为何活着?”

“活着,不好吗……”

“不好,人这一生,为执念、欲望、惊惧、忧思所活。得到了才好,得不到便痛苦一生,倒不如死了。”她语无伦次,喃喃自语一般,“若是想活得自在点,必定……只能为了什么而去努力得到啊。”

夜风微寒,莫名出现的男子似是看出她心底的冷意,解下了自己的大氅(chǎng)披在她的身上。

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暖意。

日后她入宫而来,当真只是为了完成她娘的遗愿?许,还存了一份自己的私心。

而她不知的是,那夜也另有一个人看清了自己的心,是真的不想得到那个位置吗?不,口里说着不想要的人,只不过是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得到。

直到今日,他站在她的身前,只问她一句,“三年之前,我还庸庸无为。三年之后,我想站在此地问你一句,可愿让我庇护,不再受那惊惧忧思之苦?”

还有一句,他未说出口的。

是他真正得到了那皇位之后才发觉的,为何得到了依旧寂寞?许是还缺了什么,缺的是那夜冷风之中,那个低声哭泣的女子。

“你不必急着答复我,我等了三年,再多等几日也不妨。”

暗夜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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